第49章 暖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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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何記得以前，自己還在學校的時候，有一段時期平均每天都會有人來找自己的麻煩。
他一開始從沒想過要用武力解決。對，他當時特別天真，以為都是一群小孩子，再惡毒也不會惡到哪去，他一再的容忍躲避想過以德報怨以德服人。
直到他們變本加厲的指著自己說：“你沒爹，你媽是雞，你這輩子都活的豬狗不如，還不如早點死了好！”
他很生氣，第一次動了手，把那人伸出來指向他的手指掰斷了。
他從那個一直很囂張卻在那一刻哭的稀裏嘩啦的小孩眼中看到了恐懼和後悔，他豁然就茅塞頓開。面對有些事有些人，暴力才他媽是硬道理！
從那以後再也沒手軟過，每一個前來挑釁的人都會帶著傷回去，他下手穩準狠，不留餘地。很快就沒人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他成了清凈又獨孤的人。來一個被他打回去，來一群照樣，他刀和棍子都不怕，打起來不要命。很快就有了單挑王的稱號。
曲何面色冷靜的動手解決了一個又一個上來挑釁的混蛋，一邊回想反思自己的過去，他努力想從中挖掘出能令他溫暖快樂的東西，然後發現，他什麽都沒找到。
他突然變得很憤怒，他憤怒這世界，憤怒自己，憤怒每一個從他生命裏經過的人，為什麽連一點能稱之為幸福的東西都沒給他留下。
文赴州看著幾個被打的東倒西歪慘不忍睹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時間驚訝到忘了呼吸。他他他他……他甚至看到有人石牙被打出來了？！！
“還打麽？”
地上的人哎喲幾聲，接著連連搖頭。
“別忘了告訴你這幾個小弟，別把你今天丟臉的事說出去。”
幾個人連滾帶爬的離開，連一貫的狠話都沒放。
曲何不緊不慢的重新拖了一遍地板，把桌椅重新擺好，又噴了一些空氣清新劑蓋住了隱隱的血腥味，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麽。
……
他趕緊把櫃臺裏的文赴州膠布撕開，手銬解開。
文赴州猛地站起來，又因為腿軟差點跪下去。他掌握好平衡之後連連後退。
“你……”他咽了口唾沫，用一種異樣又覆雜的眼神註視曲何。
“午飯吃什麽？”曲何問。
“都……哦不……你說了算！”文赴州語無倫次道：“我、外外賣，做飯也行。”
“你會做飯？”曲何前進了一步。
文赴州貼在了身後的打包器上，“不，不會。”
“你想吃什麽？”
“曲何……”文赴州搖頭，語氣艱澀，“你真是，一直能讓我意外。”
“嗯？”
“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不過我想我可能要重新認識你一下。”
曲何臉上閃過一抹短促的笑，“是嗎？”
“你明明這麽……身手無敵。為什麽我對你做那些混蛋事你不反抗？”
曲何淡淡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你推開，可能我的身體很渴望被觸碰，但又不是那種熟悉感。”曲何的笑容有些冷酷，“我甚至以為自己是饑渴了，但沒有，我的身體在找一個能讓它舒服的安全區域，抱歉赴州，你不是。”
“那誰是？”
“不清楚。”曲何嘆了口氣，“我去做飯。”
“曲何！”
文赴州看向他的背影。
“如果哪天真的有那麽一個人出現了，能給你安全感的人，你會跟他走嗎？”
“會。”曲何毫不猶豫說道。
“如果很困難呢？”文赴州表情有些瘋狂，“如果你們在一起每個人都反對呢？”
“我的世界不會容納那些人。”
“我知道了。”文赴州喃喃道。
……
“生哥，我想退賽。”
“這才半年，合同不是簽的一年？”
關栩抽著煙，坐在公寓前的草坪上，不過已經沒有綠草了，四季分明的韓國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雪，街上的女孩穿的光腿神器看著很冷，其實厚實的很。
“都半年了，過得真快。恐怕真等到夏天再回去，已經物是人非了。”
“總聽你提起那個人，他一定很好。”
“是啊，他是最好的。”
“以前還喜歡過別人嗎？”
“不知道算不算。”關栩道：“以前不知道自己性取向的時候，對一個實習老師有好感，他大我八九歲那樣，我當時初中，他研究生，跟著領導們去中學考察。”
“是那種特別軟的人，領導說什麽他就聽什麽，見人就笑，對我們這些搗蛋鬼也很溫柔，當時就是出於挑釁，就和別人打賭追他。”
“後來呢？”
“自然沒追上。”關栩自嘲，“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的確耿耿於懷過一段時間。後來慢慢到了高中，也覺得沒必要，沒準我就不是個gay。”
“直到遇見曲何。”關栩眼睛有些酸澀，他嘆息一聲，“他和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很早就聽過這人，聽過別人夾雜著各種情緒對他的褒貶，可直到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才明白那些別人眼裏旁人口中的他，都不是他。”
“卻偏偏是我最喜歡的樣子。”關栩說，“他的表裏，都是我夢寐以求的模樣。”
“我爭取和上邊說一下，讓你早點回去。”
“生哥……”
“但是工資可不能開全套了啊，不過想必你也不是奔著錢來的，你這樣的孩子一般家庭可養不出啊。”
“哪有。”關栩失笑。
“最快也得三個月。之後比賽結束，基本上會開慶功宴或者斷頭餐，然後還有宣傳和代言，粉絲見面會戰隊交流會什麽的。”
“那些我都不參與，”關栩道：“不過如果是失敗了的斷頭餐的話，我想我恐怕推脫不了。”
“有你在勝算很大。”
“擡舉了生哥。”
“真的，你很有天賦，我見過這麽多人，還沒有哪個心思不在這都能做的這麽好的，哈，我絕沒有挖苦的意思，你以後可以考慮幹這一行，教練解說都行，油水很多。不過你條件太好了，幹什麽都能成。”笙歌感慨，“我其實特別想知道能讓你這麽優秀的人都牽腸掛肚的人會是什麽樣的存在。不介意的話，回去事情解決了人找到了介紹給我這個直男認識一下？”
“當然。”關栩笑道：“如果能提前回去，生哥算是幫了我大忙了。這種恩人一定要當我們的見證才行。”
……
“看看這個，今年韓服的電競黑馬，特別受關註。”
年關將至，店裏的人不多，兼職的也都回家了。倆人樂得清閑，文赴州給曲何做了一杯奶茶，調出直播拿給曲何看。
“哪個？”
“這個，栗色頭發，喝水這個。”
“挺帥的。”曲何看了眼他的銘牌，上面寫著“栩神”二字，他“嘖”了聲，“這麽狂也有人喜歡？”
“有實力啊。”文赴州語氣裏滿是欣賞，“很牛逼的，笙歌退賽之後韓服現在全靠他！而且這人熒幕上特別冷酷，從來不笑，就對著笙歌能有個好臉，你說他倆是不是一對兒？”
“不知道。”曲何看著屏幕裏那個人，的確粉絲最多，連解說也把話題圍著他轉，“他倒是比你長得帥。”
文赴州道：“這種人一看就不溫柔啊，看上也是找虐，餵，你不會喜歡上了吧？”
“……我還沒那麽隨便。”
“哎，一直不笑啊，感覺怪嚇人的，而且估計是那種萬人捧的，自己也不會珍惜人。”
“別亂評價人。”曲何皺眉，莫名的有些不高興，“而且你也很受歡迎，別把自己也罵進去。”
“我那算什麽啊。”文赴州道：“這種比賽全國都在關註，而且這種牛逼的大神離我們都太遠了。”
“的確。”曲何點頭，饒有興味問：“你怎麽看出的他是gay？”
“直覺，而且是個1。”文赴州道：“他有一米九窩草，官方身高準嗎？”
“你對他挺感興趣的。”曲何揶揄的看他，“不如去搭訕？他肯定有微博，你可以私信給他，附帶照片求艹粉那種。”
“什麽毛病……”文赴州無語，“兩個攻沒有前途的。”
“那你從哪看出我是受啊？”曲何笑不下去了。
“不是這個意思。”文赴州想起這位爺一挑六的驕人業績，一時語塞，“我就是先喜歡你了，沒想那麽多，你要是在上面也不是不可以嘛。”
曲何無聲的嘆氣，拍了拍文赴州的頭，“你以後會遇到更適合的人，肯定的。”
“別拿這種話搪塞我。”
“不是。”曲何認真道：“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冥冥中你會找到更好的人，說不定這人我還認識。”
“說起來，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因為一個差評嗎？”
“哈哈你可真逗，因為你優點多唄，長得好，做飯好吃，氣質又好。”
“氣質？”
“這種無形的東西你要我怎麽形容，就是覺得你吸引人，想親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這要還不是喜歡可就說不過去了。”
曲何搖頭，“我想恢覆記憶。”
“怎麽話題又跳到這了，這東西哪能說恢覆就恢覆的，你當是魔法啊，宮崎駿？”
“現在的狀態是不完整的。”曲何閉上眼，“很煩躁，很多一閃而逝的片段，就是都想不起來，像是缺一個契機，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完全不知道。”
文赴州看他這樣子很是心疼，又不知道該怎麽幫他，“要不找個心理醫生？”
“沒用，心理醫生也不是無所不能。”曲何把話說死，氣氛一下子有些壓抑，他百無聊賴的來回翻動電腦屏幕查看這位栩神的資料。
“喲，他還會唱歌呢。”曲何放出一首歌，嘴角彎了彎，“聲音不錯。”
他聽著聽著慢慢凝固了眼神，手指無意識跟著節奏敲打起來。
“聽過嗎？”
曲何頓了一下，搖頭。
“那你樂感不錯，這是栩神最喜歡的一首歌，據說當時直播的時候對著身邊一個男生唱的，當時粉絲們都爆他算是出櫃了，他沒承認也沒否認，直接就把直播關了。”
“厲害。”
“可不是呢，哎，17歲，已經給很多游戲和網絡IP劇唱主題曲了，歌迷不比游戲粉絲少。這種人離我們太遠，跟明星沒什麽區別。”
“說的是。”曲何看了看他微博，忽然楞了楞，“有趣。”
“怎麽了？”文赴州趴過來，“喲，什麽情況，同名同姓？”
栩神微博名：栩栩如生。
微博已經很久沒更新了，上面連戰隊宣傳都沒有，但卻有一條今年八月份置頂內容。
——曲何，你在哪。
下面一條評論都沒有，應該是關了。或許曾經開過，但沒有等到有價值的信息，失望的關閉了也說不定。
“你怎麽了？”
曲何眨眨眼，把那股莫名的酸澀收了回去。
“不知道，可能是想到，如果我失憶這段時間把誰忘了，說不定也會有人這樣等我。”他說完又自嘲的笑了笑，“應該不會，聯系不上起碼能知道我在哪，都這麽久了，估計沒戲。”
“說不定這人就是呢？”文赴州臉色覆雜，“要不要聯系他？不過不知道他微博是自己管還是經紀人在打理。”
“我是不會交到這種層面的人的。”曲何搖頭，“差太多了。”
文赴州盯著栩栩如生的界面若有所思。
“武叔快回來了，他這次走的可真久，不知道能不能把阿姨領回來過年。”
曲何環視著四周，裝修已經被武叔打電話叫過來的人改成了暖黃色，焦糖的桌椅，地毯都是暖色系的，最近紅茶奶茶賣的特別快，但一些好看的聖代果汁還是供不應求。
他把營業額報給武叔，武叔算了算發現比他自己時足足多了三四倍，開心的合不攏嘴，都打算和曲何分股了。
外面的天氣近日一直都不算太好，曲何心想，就這樣日覆一日的過去也沒什麽，s市即便是冬天也很少下雪，只會變得低溫濕冷，像江南繞不開的梅雨季，這裏只是單純的伴隨著空調暖茶，想想也沒那麽糟糕。
只是心裏空缺的那一塊兒，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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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生氣，第一次動了手，把那人伸出來指向他的手指掰斷了。
他從那個一直很囂張卻在那一刻哭的稀裏嘩啦的小孩眼中看到了恐懼和後悔，他豁然就茅塞頓開。面對有些事有些人，暴力才他媽是硬道理！
從那以後再也沒手軟過，每一個前來挑釁的人都會帶著傷回去，他下手穩準狠，不留餘地。很快就沒人敢在他面前張牙舞爪，他成了清凈又獨孤的人。來一個被他打回去，來一群照樣，他刀和棍子都不怕，打起來不要命。很快就有了單挑王的稱號。
曲何面色冷靜的動手解決了一個又一個上來挑釁的混蛋，一邊回想反思自己的過去，他努力想從中挖掘出能令他溫暖快樂的東西，然後發現，他什麽都沒找到。
他突然變得很憤怒，他憤怒這世界，憤怒自己，憤怒每一個從他生命裏經過的人，為什麽連一點能稱之為幸福的東西都沒給他留下。
文赴州看著幾個被打的東倒西歪慘不忍睹的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一時間驚訝到忘了呼吸。他他他他……他甚至看到有人石牙被打出來了？！！
“還打麽？”
地上的人哎喲幾聲，接著連連搖頭。
“別忘了告訴你這幾個小弟，別把你今天丟臉的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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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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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赴州猛地站起來，又因為腿軟差點跪下去。他掌握好平衡之後連連後退。
“你……”他咽了口唾沫，用一種異樣又覆雜的眼神註視曲何。
“午飯吃什麽？”曲何問。
“都……哦不……你說了算！”文赴州語無倫次道：“我、外外賣，做飯也行。”
“你會做飯？”曲何前進了一步。
文赴州貼在了身後的打包器上，“不，不會。”
“你想吃什麽？”
“曲何……”文赴州搖頭，語氣艱澀，“你真是，一直能讓我意外。”
“嗯？”
“我覺得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不過我想我可能要重新認識你一下。”
曲何臉上閃過一抹短促的笑，“是嗎？”
“你明明這麽……身手無敵。為什麽我對你做那些混蛋事你不反抗？”
曲何淡淡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把你推開，可能我的身體很渴望被觸碰，但又不是那種熟悉感。”曲何的笑容有些冷酷，“我甚至以為自己是饑渴了，但沒有，我的身體在找一個能讓它舒服的安全區域，抱歉赴州，你不是。”
“那誰是？”
“不清楚。”曲何嘆了口氣，“我去做飯。”
“曲何！”
文赴州看向他的背影。
“如果哪天真的有那麽一個人出現了，能給你安全感的人，你會跟他走嗎？”
“會。”曲何毫不猶豫說道。
“如果很困難呢？”文赴州表情有些瘋狂，“如果你們在一起每個人都反對呢？”
“我的世界不會容納那些人。”
“我知道了。”文赴州喃喃道。
……
“生哥，我想退賽。”
“這才半年，合同不是簽的一年？”
關栩抽著煙，坐在公寓前的草坪上，不過已經沒有綠草了，四季分明的韓國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雪，街上的女孩穿的光腿神器看著很冷，其實厚實的很。
“都半年了，過得真快。恐怕真等到夏天再回去，已經物是人非了。”
“總聽你提起那個人，他一定很好。”
“是啊，他是最好的。”
“以前還喜歡過別人嗎？”
“不知道算不算。”關栩道：“以前不知道自己性取向的時候，對一個實習老師有好感，他大我八九歲那樣，我當時初中，他研究生，跟著領導們去中學考察。”
“是那種特別軟的人，領導說什麽他就聽什麽，見人就笑，對我們這些搗蛋鬼也很溫柔，當時就是出於挑釁，就和別人打賭追他。”
“後來呢？”
“自然沒追上。”關栩自嘲，“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我的確耿耿於懷過一段時間。後來慢慢到了高中，也覺得沒必要，沒準我就不是個gay。”
“直到遇見曲何。”關栩眼睛有些酸澀，他嘆息一聲，“他和我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很早就聽過這人，聽過別人夾雜著各種情緒對他的褒貶，可直到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才明白那些別人眼裏旁人口中的他，都不是他。”
“卻偏偏是我最喜歡的樣子。”關栩說，“他的表裏，都是我夢寐以求的模樣。”
“我爭取和上邊說一下，讓你早點回去。”
“生哥……”
“但是工資可不能開全套了啊，不過想必你也不是奔著錢來的，你這樣的孩子一般家庭可養不出啊。”
“哪有。”關栩失笑。
“最快也得三個月。之後比賽結束，基本上會開慶功宴或者斷頭餐，然後還有宣傳和代言，粉絲見面會戰隊交流會什麽的。”
“那些我都不參與，”關栩道：“不過如果是失敗了的斷頭餐的話，我想我恐怕推脫不了。”
“有你在勝算很大。”
“擡舉了生哥。”
“真的，你很有天賦，我見過這麽多人，還沒有哪個心思不在這都能做的這麽好的，哈，我絕沒有挖苦的意思，你以後可以考慮幹這一行，教練解說都行，油水很多。不過你條件太好了，幹什麽都能成。”笙歌感慨，“我其實特別想知道能讓你這麽優秀的人都牽腸掛肚的人會是什麽樣的存在。不介意的話，回去事情解決了人找到了介紹給我這個直男認識一下？”
“當然。”關栩笑道：“如果能提前回去，生哥算是幫了我大忙了。這種恩人一定要當我們的見證才行。”
……
“看看這個，今年韓服的電競黑馬，特別受關註。”
年關將至，店裏的人不多，兼職的也都回家了。倆人樂得清閑，文赴州給曲何做了一杯奶茶，調出直播拿給曲何看。
“哪個？”
“這個，栗色頭發，喝水這個。”
“挺帥的。”曲何看了眼他的銘牌，上面寫著“栩神”二字，他“嘖”了聲，“這麽狂也有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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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曲何看著屏幕裏那個人，的確粉絲最多，連解說也把話題圍著他轉，“他倒是比你長得帥。”
文赴州道：“這種人一看就不溫柔啊，看上也是找虐，餵，你不會喜歡上了吧？”
“……我還沒那麽隨便。”
“哎，一直不笑啊，感覺怪嚇人的，而且估計是那種萬人捧的，自己也不會珍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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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從哪看出我是受啊？”曲何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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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拿這種話搪塞我。”
“不是。”曲何認真道：“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冥冥中你會找到更好的人，說不定這人我還認識。”
“說起來，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因為一個差評嗎？”
“哈哈你可真逗，因為你優點多唄，長得好，做飯好吃，氣質又好。”
“氣質？”
“這種無形的東西你要我怎麽形容，就是覺得你吸引人，想親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這要還不是喜歡可就說不過去了。”
曲何搖頭，“我想恢覆記憶。”
“怎麽話題又跳到這了，這東西哪能說恢覆就恢覆的，你當是魔法啊，宮崎駿？”
“現在的狀態是不完整的。”曲何閉上眼，“很煩躁，很多一閃而逝的片段，就是都想不起來，像是缺一個契機，又不知道該怎麽辦，完全不知道。”
文赴州看他這樣子很是心疼，又不知道該怎麽幫他，“要不找個心理醫生？”
“沒用，心理醫生也不是無所不能。”曲何把話說死，氣氛一下子有些壓抑，他百無聊賴的來回翻動電腦屏幕查看這位栩神的資料。
“喲，他還會唱歌呢。”曲何放出一首歌，嘴角彎了彎，“聲音不錯。”
他聽著聽著慢慢凝固了眼神，手指無意識跟著節奏敲打起來。
“聽過嗎？”
曲何頓了一下，搖頭。
“那你樂感不錯，這是栩神最喜歡的一首歌，據說當時直播的時候對著身邊一個男生唱的，當時粉絲們都爆他算是出櫃了，他沒承認也沒否認，直接就把直播關了。”
“厲害。”
“可不是呢，哎，17歲，已經給很多游戲和網絡IP劇唱主題曲了，歌迷不比游戲粉絲少。這種人離我們太遠，跟明星沒什麽區別。”
“說的是。”曲何看了看他微博，忽然楞了楞，“有趣。”
“怎麽了？”文赴州趴過來，“喲，什麽情況，同名同姓？”
栩神微博名：栩栩如生。
微博已經很久沒更新了，上面連戰隊宣傳都沒有，但卻有一條今年八月份置頂內容。
——曲何，你在哪。
下面一條評論都沒有，應該是關了。或許曾經開過，但沒有等到有價值的信息，失望的關閉了也說不定。
“你怎麽了？”
曲何眨眨眼，把那股莫名的酸澀收了回去。
“不知道，可能是想到，如果我失憶這段時間把誰忘了，說不定也會有人這樣等我。”他說完又自嘲的笑了笑，“應該不會，聯系不上起碼能知道我在哪，都這麽久了，估計沒戲。”
“說不定這人就是呢？”文赴州臉色覆雜，“要不要聯系他？不過不知道他微博是自己管還是經紀人在打理。”
“我是不會交到這種層面的人的。”曲何搖頭，“差太多了。”
文赴州盯著栩栩如生的界面若有所思。
“武叔快回來了，他這次走的可真久，不知道能不能把阿姨領回來過年。”
曲何環視著四周，裝修已經被武叔打電話叫過來的人改成了暖黃色，焦糖的桌椅，地毯都是暖色系的，最近紅茶奶茶賣的特別快，但一些好看的聖代果汁還是供不應求。
他把營業額報給武叔，武叔算了算發現比他自己時足足多了三四倍，開心的合不攏嘴，都打算和曲何分股了。
外面的天氣近日一直都不算太好，曲何心想，就這樣日覆一日的過去也沒什麽，s市即便是冬天也很少下雪，只會變得低溫濕冷，像江南繞不開的梅雨季，這裏只是單純的伴隨著空調暖茶，想想也沒那麽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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